天下长河于振甲不懂治河了解永定河历史,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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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治水,治黄、淮、运固然是重中之重,但泱泱中华,决不是仅仅治理黄、淮、运就能万事大吉。
康熙心思全国,除了竭力使无定的黄、淮趋于“永定”之外,还努力使浑河这样的“无定河”变为相对的“永定河”。
1、永定河与于振甲
浑河,发源于山西太行山,上游叫桑乾河,北京一段叫卢沟河,河不大却湍急而多带泥沙,淤塞严重,类似黄河,所以人称“小黄河”,下游经常改道迁徙,故又被称作“无定河”,它既威胁着北京的对外交通,又给沿河各县带来严重灾难。
康熙三十七年(年)二月庚午日,康熙便谕大学士等:
“霸州、新安等处,此数年来水发时,浑河之水与保定府南之河水常有泛涨,旗下及民人庄田皆被淹没。详询其故,盖因保定府南之河水与浑河之水汇流一处,势不能容,以致泛滥。浑河,著原任河道总督于成龙(小于成龙,字振甲)往察,保定府南河,著原任河道总督王新命往察,作何修治,令其水自分流,详勘绘图议奏。今值农事方兴,不可用百姓之力,遣旗下丁壮,备器械、给以银米,令其修筑。”
从此开始了整治浑河的工程建设。
康熙令于成龙(小于成龙,字振甲)在六月雨水之前完成挑浚与筑堤任务,以保证田亩得耕,百姓生计得遂”。
康熙三十七年(年),于成龙修筑河堤,开辟河道,引导浑河从天津西沽入海。这项工程共疏浚河道一百四十五里,筑南北堤一百八十里。
七月,“于成龙疏言霸州等处挑浚新河已竣,乞赐河名,并敕建河神庙。得旨照该抚所请,赐名永定河,建庙立碑”。
2、李光地治理永定河
康熙三十八年(年)二月壬子日(15日),康熙又谕直隶巡抚李光地等:
“漳河与滹沱河故道,原各自入海,今两水合流,所以其势泛滥,尔等往视,如漳河故道可寻,即可开通,引入运河,如虑运河难容,即于运道之东别挑一河,使之赴海”。
八月,李光地疏言:
“直隶滹沱河、漳河迁徙不常,臣遵旨饬治河州县官,相视故漫淤浅处,速行疏浚,今大名、广平、真定、河间四府属州县,凡滹沱河、漳河经流之处,开浚疏通,由馆陶入运,老漳河与单家桥支流,合至鲍家嘴归运,又分子牙河之势”。
十月,康熙阅视卢沟桥以南河工,谕王新命等说:
“此河性本无定,溜急易淤,沙既淤,则河身垫高,必致浅隘,因此泛滥横决,沿河州县居民常罹其灾,今欲治之,务使河身深而且狭,束水使流,藉其奔注迅下之势,则河身自然刷深,顺道安流,不致泛滥,今朕遍观两岸紧要,应修处逐一详审,尔等务期次第修筑,遵谕而行”。
在阅视北蔡村、夏庄村、南蔡村三处时又谕王新命说:
“于此三处,从上流作挑水坝,不必过长,长则大溜为其所逼,对岸淤处略加挑浚,水即泻入直流矣。著俟明春兴工”。又谕曰:“官不清则为民害,水不清亦无利于民。天下之浊者皆如此也。
不清之官,朕有法以正之,不清之水朕有策以治之”。
在阅视南格驿、曹家务、郭家务等处时,又谕王新命等说:“此旧河口,著修一长钉头坝堵塞之,若留此口,水得灌入,则河即为其所夺矣。旧河近堤汕塌者,著加帮增筑。”
在郭家务村南大堤时,康熙以豹尾枪(用豹尾装饰的枪,为天子侍卫所执)立表于冰上,亲用仪器测验,发现“此处河内淤垫,较堤外略高,是以冰冻直至堤边,以此观之,下流出口之处,其淤高必甚于此,如此壅滞,安能畅流,此等堤工,卑矮可虞。若不预行修筑,明春水发,难以堵御,必自冬下埽,加帮增高,不可取近堤之土,若取土成沟,水流沟内,有伤堤根。”
在冰窖地方,康熙还告谕直隶巡抚李光地等:
“永定河自郭家务以下河身淤高,若挑淤作河,恐虚费钱粮,无益于事。且堤内之地,较河身最洼,若将南岸之堤作北岸之堤,前挑窄河,筑高大之堤,逼河南移,方属有益”。
他让李光地等估算挑浚之费,以便迅速付诸实施。他又阅视张家庄北格驿、石佛寺及庄户村、求贤庄等处,对修治工程都作了切实而详密的指导,纠正了王新命等的偏误之处。
三十九年(年)正月,康熙阅视李光地等所修河务,他说,“修筑方略,皆朕亲行指授”,“及至阅看,工程甚易,并无难处,因朕指示周详,河工诸臣方悟而大悦”。
3、康熙亲自指导治理永定河
他不断激励李光地、王新命等,让他们克服畏缩情绪,只须尽心修理。
康熙三十九年(年)三月,王新命以修理永定河绘图呈览,康熙一看便知是“意度为之”,使王新命的怠情一下子就被揭穿。
九月,康熙再问王新命治河事,王新命依然没有全遵康熙旨令,这使康熙颇为不快。十月癸酉,康熙亲自巡视永定河堤岸,对堤岸的缺漏之处再次作了具体指示。
譬如他说:
“南岸须钉排桩,使水永不外溢,则尔等防守甚易矣。”“自郭家务以上,南岸旧堤甚薄,著交与原任河南巡抚李国亮务将排桩作速于堤外深钉、此堤卑狭处亦交与彼加宽增高,酌量补筑。堤内田中浮土可铲取用之,堤边柳树,不可轻伐。所塞之口,令先动工,其地势高阜处,水既不能漫溢,可酌量节减,不必修筑,所用排桩苇草,向原任总河王新命等取之。”
在葛家坞永定河南岸,查看桩木时发现“俱短小不如式”。
马上召来王新命等训谕说:
“自委尔等河工以来,并未陈奏一事,即桩木丈尺,亦未如式深下。尔等果实心修筑,自正月至今,亲身监修,即每日里许,亦修筑竣工矣。
密迩京师,相去仅一日之程,其能欺朕耶?若再三年无成,朕岂肯轻恕,必将诛之。”
又谕巡抚李光地曰:
“永定河工程及物料,尔等不时稽查,其桩木合式者收贮,用于葛家坞之西,其短小不如式者,交李国亮用于葛家坞之东、芦苇务收贮于干燥之地,毋致朽烂,有看守不谨者,即令赔偿,其河工未完处,仍交王新命等修筑,令保三年,尔所查工程物料需用钱粮,奏请时毋致浮冒,河工效力人员内诸色混杂,尔亦务确查题参”。
对每一细节都有交代,以求把事儿落到实处。
康熙三十九年(年)十一月辛卯,康熙发现修理永定河河工员外郎赫硕滋“人甚轻浮”,为推诿责任竞上疏题参王新命与工部侍郎白硕色,说王新命、白硕色贻误河工,事实上当时已是严冬,土已冻结,须待春暖后方可兴工。
4、永定河疏浚完毕
康熙当即识破了赫硕滋的阴谋,同时也重申要王新命、白硕色务必于春雨来前修竣的命令。
康熙四十年(年)正月,康熙阅视永定河至清凉寺决口,谕李光地:
“此河今岁务必完工”。
在柳岔口新筑堤上,康熙对李光地说:
“永定河每年当水涸之时,河道既枯,必至淤平,此甚难治,朕思得一善策,倘得引入清水以冲刷浊水之河底,则水自深矣。”
后康熙又谕大学士等说:“莽牛河之水著引入永定河。”
四月,康熙巡视永定河,并谕示李光地等说:
“莽牛河出水之口亦宜下埽防之,隆冬冰结之时,莽牛河口著照常开泄,清水流于冰下,则水为冰所逼,向下冲刷,河底自然愈深。”
在阅新修石堤时,重申:
“朕修此石堤,特欲其坚而更坚之意,如此则河水断不复归旧河,此地黎民亦可安枕矣。”
在结束这次阅视时他总结说:
“观新挑河道,水流既直,出柳岔口亦顺,河岸较前甚高,而河亦深,此皆被莽牛河水冲刷之故,阅其地势,南岸最为紧要,故将应行坚修诸处,详行指示,尔等勿谓已成而遂忽之。”
对治河诸臣提出了殷殷的期望。
五月,李光地上疏说:
“承修永定河自郭家务至柳岔口开河筑堤钉桩下埽七十余里,大城县西堤桩埽工七十余里,又子牙河广福楼新河至贾口等处两岸堤工五十余里,雄县水占民堤未完工程二十余里今俱已完工,又接修永定河石堤之下桩工一百余丈及大城南堤并河间献县之工,俱可告竣”。
5、治黄试验——治理永定河
康熙曾力图把一些治河措施先在治浑河上试行,然后再应用到黄、淮工程上去。
譬如四十一年(年)五月,康熙说:
“朕令永定河修理石堤,特欲于此处试之,如有成效,再于南河兴工。若此工无成,则大工亦不能兴。间者运送工料银两所费不过二十万,即已底绩。今户之帑,见存五千万,朕意欲于黄河自徐州至清口两岸悉筑石堤,度其费不过千万,若获成功,则永远无患,但运石稍难耳。”
康熙抱着实事求是的态度竭力想寻求切实可行又经济的办法。
康熙四十一年(年)九月,康熙又说:
“朕观永定河修筑之法甚善,河身直,河底深,所以淤沙尽皆冲刷,今治黄河,亦用此法,方为有益。此工多费,不过十万两,试照永定河法修治之。”
康熙在永定河上的治理之法显然是颇有成效的。到康熙五十五年(年)时,永定河仍“堤岸坚固,并无泛滥”,沿河“泥村水乡,捕鱼虾而度生者,今起为高屋新宇,种谷黍而有食矣。”
治河的成效延续多年,给广大民众带来了很大的福利。
6、康熙“治河成功学”何以成功?
总观康熙治河,功盖前世。
首先是他树立了正确的、积极的战略思想,不但要求制止水患,而且要变害为利,既安定漕运,又保证民生。康熙把治水当作立国之本,在戎马偬倥之际,仍心系河务,战事稍闲即亲自阅视,在国家统一之后,更亲自指挥,具体指导,直至成效大显。
为了确保治河有方,康熙矢志钻研治河古籍;南巡阅河过程中,曾亲登堤岸,以水平仪测量水位,显得十分内行。
他总结的“治河上策,惟以深浚河身为要”是切合治理黄、淮的专家之言。
他还形成了一整套的治河方略,如少设减水坝,多设滚水坝,以便达到“水长,听其缓漫而保堤工;水小,资其涵蓄以济运道”的目的。
如康熙认为治水不仅在避害,同时亦可兴利,明朝山东微山湖一带将水蓄在山中,涝则蓄为水库,旱则泄作灌溉的作法就颇为成功,值得借鉴。
康熙认为治理水患必须根据实际情况,以定对策,因为“河道实难尽知”,只有“知者言之,不知者不轻言”,才是科学的态度。
“若不深究地形水性,随时权变,惟执纸上陈言,或徇一时成说,则河工必致溃坏。”
立足于此,康熙并不固执己见,有些做法都先试点,可行则推广,不可行则不惮改。因而,康熙在治河中尝到了成功的甘甜,也对治河的成功越来越充满信心。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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