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山东女孩患尿毒症,两年才换上肾

山东女孩儿闫淑青和弟弟闫森的关系非常好,可是姐姐从做手术到康复出院这么长的时间,弟弟一次都没有来看过。出院那天,闫淑青高兴地整理着东西,她急于用健康的身体到太阳下去走一走,同时也想快点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最爱的弟弟。然而,叔叔这时候的一番话,却让她重新陷入了不死不活的状态。

叔叔问她想不想弟弟,闫淑青脱口而出,当然想啊!我要快点去见他。叔叔又说,你弟弟也想你啊,但是他这么不来见你,你知道为什么吗?闫淑青愣住了,这的确也是她这么久以来不敢想的。叔叔说,妮儿啊,你弟弟他,早就埋了啊!爸爸闫玉房和妈妈王万荣听到这句话,再也忍不住悲伤,眼泪夺眶而出。

闫淑青一开始感到不可置信,但是看到爸爸妈妈的反应,她也知道叔叔并没有开玩笑,一时间难以接受,不禁大声痛哭,瘫倒在病床上,她双眼无神,对身边的声音也没有反应,像是变成了木头人。这下闫玉房慌了神,闫淑青大病初愈,不能让她一直沉浸在悲伤中,他就只能抱着女儿轻轻地哄,不停地给她擦着眼泪,然后告诉她:你知道不,你弟弟把一个肾换给了你,他说要让你好好活着。你可不能吓爸爸了啊,就算为了你弟弟,你也要快点好起来。

闫淑青整整哭了两个小时,她的神志才慢慢开始清醒。她隐约听到了父亲的话,就是弟弟的肾给了他新生命,她不能辜负弟弟的一番好意。但一想起自己看着长大的弟弟,从此就再也见不到了,闫淑青的眼泪,就怎么也收不住。

年,闫淑青出生在山东聊城,父母原本都在离家不远的酒厂上班,不过厂子越来越不景气了,一家人的收入得不到保障,再加上年的时候,儿子闫森也出生了,为了两个孩子,父亲闫玉房和母亲王万荣商量之后,决定开一家小卖部。小卖部收入并不算高,不过也够一家人生活了。而且两口子除了做一部分农活,还有更多的时间陪伴两个小孩儿,也是很好的事情。

尤其是闫淑青,她非常喜欢弟弟,已经可以帮助父母好好地照顾弟弟了。至于像别家的两个孩子天天打架争东西的场景,在这两姐弟身上,从来没有发生过。而弟弟闫森在姐姐的呵护下长大,对姐姐甚至比对爸爸妈妈还要亲。闫玉房两口子也十分乐见其成,一家人过得简单又幸福。年,闫淑青还考入了聊城大学,这是山东省的省属重点大学,学校的历史最早可以追溯到年,山东大学堂师范馆。这更是让没多少文化的闫玉房非常高兴,好像闫家都跟着扬眉吐气了一把,弟弟闫森更是把姐姐当做榜样,说以后要比姐姐考得更好,要考到浙江大学去。

可变故来得十分突然,闫淑青觉得自己才离开家没多久,父母就给自己打电话来,说闫森生病住院了。闫淑青听说之后急得不得了,医院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母亲王万荣一说话就哭,儿子生病让她六神无主,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父亲一向沉默寡言,默默地守在弟弟的病床边。医生的诊断是闫森头痛甚至昏迷,都是因为脑血管畸形导致的,医院还算及时,所以抢救成功的几率还是很大的。因此当医生把手术签字单拿给闫玉房的时候,他没有丝毫犹豫,就签了字,然后转身去筹钱。

手术非常成功,闫森的身体也正是生命力磅礴的时候,在姐姐和妈妈的精心照顾下,闫森很快就康复出院了。不过脑部始终是非常重要的部位,所以接下来的两年时间,家里人都十分注意闫森的身体情况,直到实在看不出异常,才算是放下心来了。

然而,闫森的事情才刚刚消停,闫淑青又开始出问题了。年,已经是大三学生的闫淑青本来高高兴兴地回家过年。本应该热热闹闹和和美美的,闫淑青却突然身体不舒服,担心不已的父医院,一番检查之后发现,闫淑青患有尿毒症,她的肾功能严重缺失,只有换肾才能彻底治愈。但换肾也不是说换就换,首先,需要钱,最重要的是,需要一个合适的肾源。

闫家之前的积蓄都花在了闫森的手术上,如今还没有完全恢复,家里目前已有的钱,只够闫淑青做几次透析。不过还不行,不通过血液透析,把体内的毒素排出一部分,闫淑青随时都有失去生命的危险。也就是说,闫玉房现在不仅要筹钱给闫淑青做血液透析,还要另外准备至少40万元,一旦有合适的肾源,就给女儿换肾。闫玉房是个老实憨厚的性子,他没有因为治疗费用高昂就选择退缩,他只知道,自己的女儿,就算是再苦再累,都得救。他安排妻子王万荣安心地照顾女儿,他白天守着小卖部,这是一家人的比较稳定的收入来源,不能丢,而且还要给上了初中的闫森做饭。等小卖部关了门,他还要去跑外卖。

最初,为了尽快接单,闫玉房的单子都要比别的外卖员便宜一块钱。他用的还是最老式的按键机,所以也不能走程序复杂的外卖平台,全靠老实可靠,赢得了老板的信任。做生意的人,当然是尽可能选择怕成本最低的方式了。但当老板们知道了闫玉房跑外卖是为了给生病的女儿筹集治疗费用时,他们再也没有少给一分钱,有时候反而要多给闫玉房塞些钱。闫玉房不善言辞,也知道现在不是推辞的时候,他只能默默地记住这些好心人,然后把外卖送得更为妥帖一些。

但了后半夜,再也没有外卖单的时候,闫玉房还惦记着辛苦了一天的妻子,医院,照顾几个小时女儿,让妻子缓口气。而他自己,每天满打满算,只能睡4个小时左右。虽然辛苦,但是闫淑青在家人的鼓励和照顾下,病情还算平稳。这期间也有好消息,闫淑青等到了一个21岁的年轻人,愿意自愿捐肾给她。看着女儿治病的希望越来越大,闫玉房更不觉得苦了,反而越来越有干劲。

正当一家人都在努力帮助闫淑青摆脱病魔的时候,闫森再次出了问题。那一年,家里人的生活重心都围着姐姐转,而他是一个初三学生了,他就想自己多努力学习,争取考个好成绩,就不要让父母还要分心来照顾自己了。那段时间,闫森每天都要学到凌晨两三点。年3月13日这一天,闫玉房照常出去送外卖,闫森又在台灯下做作业。今天他总是感到头一阵疼。他本来以为是感冒或者没有休息好,所以想着赶紧把作恶做完,再好好休息一下,没想到的是,头却越来越痛,等到实在是忍受不了的时候,他才给父亲打了电话。刚说了一句头很痛,就晕过去了。

闫玉房这时候哪里还有心思送外卖,赶紧骑着摩托车回家找闫森,然后抱着昏迷不医院。这一次,闫森的还能化险为夷吗?还没等闫玉房稍微松一口气,之前同意把肾捐给闫淑青的那个年轻人,却又突然出现,怎么都找不着了。沉默得像大山一样的闫玉房,都忍不住抹起了眼泪。老天爷,他还能为他的两个孩子做些什么!

送医不够及时,再加上闫森这已经是第二次发作这种病了,所以根据以往的经验来看,闫森可能只是在药物的基础下,勉强延续着生命。闫森来不及悲伤,他用最后一点时间说出自己的安排,把肝脏、肾和眼角膜都捐出去,其中一个还牵挂着姐姐,他叮嘱要把他的一个肾给姐姐使用,一定要让姐姐活着。

原来闫森在姐姐住院的时候,就去做过相关的检查,如果他捐肾给他姐姐,那么这个肾源的匹配度是很高的。他早就和父亲约好了,等父亲攒够了钱,如果还没有等到肾源,那他就捐一个给姐姐。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而心心念念希望姐姐能够好起来的闫森,连一句和姐姐告别的话都来不及说,他只来得及告诉父亲,让姐姐“好好活”,就连最后的同意捐献的文件,他都无力下笔,还是父亲帮他签的。

其实这个时候最煎熬的是父母。闫玉房可以再辛苦一点,只要他的一双儿女能好起来。但他万万没有想到,女儿的健康要用儿子的肾来换,而且是在生命垂危之际,他不能犹豫,否则就错过了最佳移植的时机。但是对于父母而言,这就好比是让他决定,要不要拿儿子换女儿啊!再无奈,都得做出选择。在儿子闫森咽下最后一口气后的几个小时,他还鲜活的肾脏就送到了姐姐的身体里。

考虑到儿子和女儿之间的深厚情义,闫玉房和主治医师商量,在女儿彻底康复之前,都不要把肾源告诉闫淑青,否则他担心这个剩下的孩子也要出意外。于是,闫玉房和王万荣就强忍着丧子之痛,每天装作若无其事甚至还有些高兴地陪着正在适应着新肾的女儿。偶尔王万荣会坐在一边发呆,她想回老家的山上,闫森的埋骨地去看看儿子,但她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她不能丢下女儿不管。实在是太想儿子的时候,她就偷偷躲到楼梯间去,痛哭一场,擦开眼泪,洗把脸,再回到女儿身边去。

好在,闫淑青暂时沉浸在恢复健康的喜悦中,没有留意到母亲情绪的不对。但她总觉得弟弟好久没来看她了。她隔几天就问一下,闫森为什么不来?父母都只能搪塞她,说闫森想要考个好学校,这段时间正在加紧复习,医院了,他在家等姐姐回去。

一直到她出院这一天,闫森还是没有来。父母对着她张不开这个口,闫玉房只能求助自己的兄弟和闫淑青说明真相。原来,闫森一直没有来,是他永远都留在山上了,而他临死前唯一惦记着的,就是要把他的肾捐给姐姐;这一生最后的心愿,就是可以帮助姐姐好好地活下去。闫淑青一想到弟弟,就忍不住掉泪。但是她不会一直伤悲,就像父母告诉她的,她不光是自己要好好活,她还要把弟弟那一份也活了。

闫淑青大学毕业后,选择了一个离家比较近的工作,每到休息的时间,她就会回家陪着父母,加倍孝顺。年,闫淑青趁着工作便利去了浙江大学,那个弟弟立志说要考的学校,她骑着自行车绕了学校好几圈,就当是和弟弟一起,完成到过浙江大学的心愿了。闫森的生命是短暂的,但是他却用一腔最淳朴的爱,帮姐姐延续了生病,还用肝脏和眼角膜帮助其他人恢复了健康,他用自己的方式,拓展了生命的深度和长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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